庄子的第一篇就讲出一个所有人类的人生目标。我们都希望好快乐的过一辈子。
庄子讲出的目标是不像目标的目标。“好快乐的过一辈子”可以不是目标而是手段,可能还有另一种更高级的手段来达成同样的目标,或者更好的达成这样的目标。
这就好比我们冬天出门时,有棉袄穿会比较幸福,这是因为穿了棉袄就比较暖和。但是不代表我们就需要追求“冬天出门要穿棉袄”这件事。因为我们冬天出门还可以穿羽绒服,羽绒服更暖和还轻便。我们真正追求的其实是“冬天出门身上暖和”。但是跟古人去谈羽绒服是行不通的,因为古人的认知里没有羽绒服。所以他们肯定理解不了羽绒服带来的幸福。
“好快乐的过一辈子”就是一件很难买到的“棉袄”,而我们的认知还处在不能理解“羽绒服”的层次,及时有的“羽绒服”很好买到,我们也不会去买它。我们学习庄子,学习其他的思想,构建更广阔的知识体系,就是为了逐渐能够达到理解“羽绒服”,甚至更好的御寒衣物的认知层次,而不一定是学会怎样去买到那件难买的“棉袄”。
而他让他第一个出场的人是大鹏。
读完《北冥有鱼》,感觉这里的大鹏是一种精神表征,其他的动物也是。鲲化为鹏,实际上是精神层面的质的变化。所以其他的小鸟如果它想,也可以化身为鹏,这里不存在物种隔离。
你想要知道大鹏是怎样的一只鸟,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他一起飞。然后你在跟它一起飞,你开始就觉得它很怪,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飞?
我们被要求跟它一起飞时,我们的目的是“跟它一起飞”就不会知道它为什么?一直飞;我们的目的是“成为大鹏”时,或许就知道了。一直飞可能是因为有更远的目的地。
有可能这就是我们生命的本质吧。
我觉得这更像是一部分人的精神的本质。
一个人的长跑,孑然一身。一个人的长跑可能是我们一生的样子,孑然一身,有可能是我们来到世界。跟有一天要离开世界,最初和最后的样子。
我们与这个世界的连接是通过身体的感官进行的,人与人的交流也是如此。一个人的思想活动通过语言、肢体动作、文字传达到外界,另一个人再通过各种感官接收这些信息到自己的意识界。人与人的思想基本没有办法直接在意识界交流,甚至相互感知也做不到。所以,每一个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,在他自己广袤无边的意识界,从生到死都是独自前行的。
但是庄子的大鹏好像不是代表每一个人的精神,而是代表某一类人。上面这段话只是根据教授的话而有感而发。